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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0章閉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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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0章 閉關

魏琛將自己的懷疑說了。

長公主心裏咯噔一下, 完了,這下徹底完了。

那母女倆陷害誰不好,偏要陷害那丫頭,那丫頭就是魏琛的命根子, 比皇上老子都重要。

“若真是她們做的, 我必不會手下留情。”魏琛看向長公主, 神色肅穆。

長公主了解他的脾性,說到做到,嘆息一聲:“你隨意吧,能否給她們留個全屍?”

“看在姑母的面子上,我盡量。”話音落下, 魏琛轉身離去。

長公主站在原地, 久久無法回神,後對胡嬤嬤道:“你說, 本公主當年是不是做錯了?”

就算離開,也該把孩子帶上,若放在身旁親自教導,想來會好一些吧,必不會縱容她肆意妄為。

胡嬤嬤道:“這大概就是命, 公主後悔也無用,還是想辦法補救一二吧。”

也不知那母女倆如何得罪了九皇子殿下,如今不能喚九皇子了, 應喚太子才是。

長公主頷首,讓胡嬤嬤去打聽一二。

胡嬤嬤剛走到門口, 便遇見了林擎天。

他看見魏琛過來了, 便想問問魏琛的情況。

胡嬤嬤推脫不知, 讓他去問長公主, 側身離開了。

林擎天望了望天,猶豫半晌,擡步朝長公主的屋子走去。

他還未走近,就見長公主出來了,將他攔在外面:“你做什麽,這不是你的屋子,也不是你家,請你不要亂走。”

林擎天想知道魏琛的事,沒和長公主計較,直接開口問:“剛才那孩子可是我的外孫?”

他有三個女人,獨得兩個女兒,一個沒出生幾日便夭折了,他傷心欲絕也無可奈何。

還有一個女兒,便是與長公主生的,他憐惜她無親母在身旁,便多有縱容,養成了驕縱跋扈的性子,生個外孫女,與女兒脾性相差無幾。

他縱然再不喜,那也是他的血脈。

突然得知,早夭的女兒竟活著,還生下了一個孩子,怎令他不激動。

方才人多,再加上華蓉蓉情緒激動,他便沒多問,如今再次見到那孩子,林擎天再也忍不住了。

長公主冷哼一聲:“你問我做什麽,誰生的你問誰去,再不濟還有你那師妹呢,你去問她呀。”

“你別總是說話陰陽怪氣,誰招你惹你了。”想到來此的目的,林擎天又道,“算了,好男不跟女鬥?”

“好男不跟女鬥,虧你好意思說,我看你是鬥不過,再說了,你算什麽好男人,辜負三個女人,你告訴我,你好在哪裏了,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,你是好男人嗎,你配當好男人嗎?”看見林擎天,長公主忍不住罵起來。

一些話讓林擎天無地自容,後退好幾步,無奈看著長公主:“你為何對我如此大的怨氣,你我都各自成婚了,各自安好不好嗎?”

“那你為何來招我,你不知我看見你就煩啊,想問事情,找你的白月光去,再不濟,還有你那柔情蜜意的師妹呢,你問我做什麽,你問我,我也不告訴你。”長公主冷哼一聲,轉身離去,連一個眼神都吝嗇給林擎天。

林擎天碰了一鼻子灰,站在原地半晌無措。

他就是問問孩子的情況,做何如此生氣,難道還記恨當年的事,女人就是小氣。

林擎天轉身欲離去,擡眼便看見魏琛站在院門口。

方才的一幕,魏琛全看在眼中。

長公主有自己的封地,魏琛想找她幫忙,尋找七葉金錢草,故去而覆返,誰知竟看見這一幕。

他竟不知,長公主戰鬥力如此強,把林擎天懟得啞口無言。

林擎天看見魏琛,張張嘴欲開口說話。

魏琛假裝沒看見,越過他,直接進屋找長公主。

林擎天自我懷疑,上上下下將自己打量一番,感覺自己不是隱形人,心下納悶,朝屋內看去,難道是他眼瞎?

不能呀,沒聽說這孩子有眼疾啊?

魏琛不知林擎天的想法,若是知道,定會罵回去,你才眼瞎,你全家都眼瞎,我那是無視你好不好,渣男。

渣男一詞,是鳳依經常說的,說多了,她身旁的人都會用了。

魏琛也不例外,他進屋見了長公主,行了一禮,直接說出此行的目的:“聽聞姑母封地有上好的藥材,不知能否找到七葉金錢草,侄兒急用,若姑母能找到,還請賣給侄兒,侄兒感激不盡。”

就算長公主讓他饒恕齊夫人母女,也不是不能考慮。

暫且饒她們性命,又能如何,待等到機會,他定會幫小丫頭報仇。

長公主對藥材一竅不通,見魏琛神色嚴肅,也知那七葉金錢草對他有大用,撚著佛珠許諾道:“我派人去尋,若能行到,並幫你帶回來。”

至於那對母女,是生死是死,皆看她們的命了。

魏琛道了歉,轉身離去,走至門旁,仍忽視林擎天,看都未看他一眼,直接大步離去。

林擎天心中暗氣,他一個大活人,站在這裏好一會兒了,這姑侄倆,一個正大光明氣他,一個將他無視到底。

果真是一脈相承,骨子裏透著尊貴之氣,瞧不上他們這些江湖草莽。

算了,孩子對他多有誤會,將來解開心結,便知道他的為人了。

魏琛離開沒多久,胡嬤嬤回來了,將打探到的消息說了。

她是長公主身邊的老人,自然有些手段,找到華芊芊,問魏琛為何生氣,還說長公主是魏琛的姑母,見侄兒生氣,長公主很是擔心,就讓她來問問情況。

華芊芊性子單純,又知長公主特意趕來,是為魏琛,就想著姑侄關系和睦,就把鳳依中蠱的事說了。

長公主聽了這事,倒吸一口涼氣,朝門口看去,對林擎天道:“你看看你養的好女兒,作得一手好死。”

竟然給那丫頭下蠱毒,還是陰損的嗜血蠱,當真是不想要命了。

林擎天站在門口,將胡嬤嬤的話聽得一清二楚,也知女兒可能闖了大禍,脫口而出問:“那丫頭是誰?”

他女兒在不對,也是魏琛的親人,從他這邊論,女兒是外孫的姨母,從長公主那邊問,女兒是外孫的表姐,哪邊都有親情,不能不認啊。

只需一眼,長公主便看出林擎天在想什麽,冷冷一笑:“那小子薄情,親爹說不認就不認,還能認一個多次害他的姨母,表姐?”

他就等著給那對母女收屍吧。

這些年,長公主多少了解魏琛一些,看似對康明帝孝順恭敬,實則不曾付出真心,若是真心孝順,就不會弄死皇上菜園裏的菜。

她可聽說了,為了此事,皇上後悔不疊。

若說這世上還有誰,讓魏琛心有掛礙,那便是鎮國公主了。

兩人自小是鄰居,打了勝仗歸來,新的府邸也連在一起,聽說是魏琛親自求的,可見那丫頭在他心中的位置不一般。

那對母女要害那丫頭,便是觸碰到魏琛的底線,魏琛豈能輕易罷手。

正當林擎天懷疑長公主的話時,他身邊的隨從來報,說鄒氏被用邢了,慘叫連連,老遠都能聽見。

長公主丟給林擎天一個你好自為之的表情,帶著胡嬤嬤出門去了。

她要去看看鳳依那小丫頭,路上又吩咐胡嬤嬤,命令下去,去墳地找七葉金錢草,無論付出什麽代價,都要找到七葉金錢草。

林擎天來不及計較長公主的傲慢無禮,也帶著人離開了。

鄒氏有再多過錯,那也是他的妻子,他的師妹,希望魏琛看在他的面子上,能給鄒氏一個體面。

鳳依昏迷不醒,臉上一點血色也無,失去了往日的生機,魏琛心急如焚,守在她床邊,握著她的手,喃喃自語道:“你放心,我定會治好你,讓你一生無虞。”

這話說給鳳依聽,也是在安慰他自己。

他的醫術舉世無雙,在這世間無人能及,卻不敢保證,一定能把小丫頭治好。

若沒有七葉金錢草,他也是空有一身醫術。

鳳依悠悠轉醒,見魏琛坐在她床邊,神情恍惚一瞬,想起自己昏倒的事,緩緩開口,聲音卻有些沙啞:“我這是怎麽了?”

魏琛見她醒了,臉上浮現出喜色,松開鳳依的手:“你可有哪裏不舒服?”

鳳依搖頭:“我怎麽突然昏倒了?”

魏琛不知如何作答,直直看向她,半晌才道:“你中毒了,不過你放心,我一定會幫你解毒的,一定會。”

鳳依從未見魏琛如此嚴肅過,她一定中了很厲害的毒,連他都束手無策:“暫時不能解對嗎?”

魏琛搖頭:“你放心,我一定想辦法解毒,你無需擔心,只需要靜靜養身子就好。”

“我中了什麽毒?”鳳依問。

這個她有權知道吧。

“是嗜血蠱。”魏琛回答。

“我怎麽會中蠱?”鳳依想了半晌也為想明白,“是誰做的?”

相信魏琛一定知道了。

魏琛搖頭:“不確定,應該是齊夫人母女做的,我會幫你報仇的,定讓她們千倍百倍償還。”

聽了這話,鳳依暗暗舒了一口氣,能幫自己報仇就好,萬不可便宜了壞人。

她覺得有些眩暈,腦子蒙蒙的,就對魏琛說了。

魏琛知道,這是氣血不足的表現,嗜血蠱已經開始吸食她的血液了。

他得想個辦法,把那蠱蟲控制住,不能讓蠱蟲吸食小丫頭的鮮血,照這樣下去,沒幾月她就沒命了。

魏琛怕鳳依擔心,安慰道:“你昏迷了一日一夜,許是餓了,我讓人做了東西,在廚房溫著呢,你想吃什麽,我再讓人去做。”

此刻的他無比溫柔,說話都輕聲細語的,讓鳳依有些不習慣,她知魏琛這是在害怕。

屋內氣氛太過凝重,鳳依不想如此,撲哧笑出聲:“魏琛,你別這樣,搞得我快死了一樣,不就是中蠱了,你也說了會治好我,我等著你治好我。”

魏琛抿唇笑了,道:“你病了,我怕再欺負你,你會傷心,說些好聽的安慰你也不成。”

鳳依還想說話,外面湧進來一群人,有葉子,輕輕,花七,華蓉蓉和華芊芊。

她們見鳳依醒了,既開心又激動。

魏琛覺得幾人礙眼,讓葉子等人去廚房看看,弄一些鳳依想吃的東西,讓華蓉蓉和華芊芊找幾件合身的衣服來。

幾人聽了他的話,轉身去了。

鳳依看出魏琛的意圖,道:“我就是有些暈乎乎的,你別這麽嚴肅,我相信你,你一定能治好我的。”

魏琛頷首,心中卻暗嘆,你倒是相信我,可我卻不敢相信自己,若沒有七葉金錢草,一切都無濟於事。

葉子幾人很快回來,端了許多東西進來,都是鳳依愛吃的。

鳳依一面吃一面誇讚廚房的手藝。

葉子幾人見她大大咧咧,一點不在乎自己的病情,以為鳳依不知,都紅了眼,悄悄別過臉,抹了一次淚水。

鳳依真是餓狠了,風卷殘雲般吃了不少,將東西吃了個七七八八。

這一幕令魏琛幾人目瞪口呆,同時也更加心驚,雖說鳳依平時飯量大,卻從未吃過那麽多東西,吃得越多,說明嗜血蠱蟲發作得越頻繁。

想到此處,葉子又想哭的沖動,見鳳依意猶未盡,問鳳依還想吃什麽。

鳳依還想吃,又覺得自己吃得太多,摸了摸肚子:“飽了,不吃了,下次再吃。”

葉子將東西收拾了,帶著輕輕和花七下去,到了院中,再也忍不住,任由淚水滾落。

屋內,魏琛給鳳依把脈,半晌後對鳳依道:“我需要閉關,不許任何人打擾,在這之前,我會給你開一些補氣養血的藥,你要按時喝,不可鬧脾氣?”

聽了這話,鳳依知藥很苦,皺眉問:“能不能少喝一些。”

魏琛搖頭,擡手摸了摸鳳依的頭:“乖乖吃藥,等你好了,我就帶你看遍這世間大好河山。”

這是他們曾在軍營中向往的生活,這一刻,魏琛只想讓鳳依高興。

什麽皇子身份,什麽長命百歲,他通通都不重要。

只要眼前的小丫頭高興,他就滿足了。

鳳依猛地點頭,對著魏琛養起來,眨了眨眼睛,再眨了眨眼睛:“這可是你說,不許騙我。”

魏琛見鳳依唇邊有些醬汁,伸出拇指為她擦拭:“不騙你。”

鳳依很少見這樣的魏琛,剛想開口安慰幾句。就見華蓉蓉和華芊芊進來,拿了不少衣裙,讓鳳依洗漱一番,趕緊換上。

魏琛看了一眼華蓉蓉,然後走出去。

華蓉蓉會意,跟著魏琛出來,輕聲詢問:“你有什麽事,盡管說。外祖母能幫忙的一定幫忙。”

魏琛看了眼屋內,低聲道:“外祖母,我要閉關,小丫頭就暫時交給您了,她不喜苦的東西,喜歡美食,更喜歡甜食,您務必盯著她按時吃藥。”

“你要閉關多久?”華蓉蓉問。

魏琛想了想:“多則一月,少則半月。”

他要盡快找到封存嗜血蠱的辦法,這樣小她頭便多活幾年。

他便有時間尋找七葉金錢草。

華蓉蓉答應了。

屋內鳳依雖然在試穿衣服,卻豎起耳朵聽著魏琛說話。那些話,落在她心中,令她渾身暖洋洋的,如同沐浴在春日的陽光下。

交代清楚一切,魏琛再一次看向屋內,遂轉身離去。

華蓉蓉目送他離去。

魏琛剛至院門口,就遇上了夏冬,夏冬走過來,對魏琛行了一禮:“殿下,那鄒氏死活不說。”

骨頭被捏碎好幾塊了,天天嚎叫,但就是不松口,也是個骨頭硬的。

魏琛一面走一面道:“走,本皇子去會會她。”

不說是吧,那就永遠閉嘴吧。

這樣的人,即便說了,也未必是實話。

魏琛帶著夏冬來至柴房。

夏冬推開門,讓魏琛進去。

魏琛走進柴房,就見地上趴著一人,蓬頭垢面,衣服上全是血漬,若不仔細辨認,還以為是一坨臟東西。

“你當真不說?”魏琛止住步子,居高臨下看向鄒夫人。

鄒夫人聽見魏琛的聲音,緩緩擡起頭來,淩亂不堪的頭發下,露出一雙血紅的眼睛,帶著濃濃的恨意:“我就是不說,你有什麽招數,盡管使出來吧。”

師兄不愛她,從踏進神醫谷,正眼看她都不曾,活著沒有任何意義,死或者生不如死,都無所謂。

就算死,她也要別人跟她一起痛苦。

話音未落,便聽見一道聲音從門外傳來,是林擎天的,他得知魏琛來了這裏,便過來看看,順便看看鄒夫人的情況。

他不敢進去,唯恐看見鄒夫人的情況心軟,那樣便對不起他未曾見面的女兒,對不起華蓉蓉這些年遭受的罪,也對不起魏琛所受的委屈。

師妹既犯了錯,那便接受懲罰吧。

即使淪落到如今這般境地,她也不曾真心悔過,若真心悔過,該說出對那小姑娘下蠱之人是誰。

“師妹,都到了這般田地,你還是不肯說嗎?”

聽見林擎天的話,鄒夫人仰頭大笑,涕泗橫流,止住笑聲又嚎啕大哭,一面哭,一面訴說這些年的委屈。

他們從小青梅竹馬,鄒夫人自幼便愛慕林擎天,曾幻想無數次嫁給林擎天的場面,然後為他生兒育女。

誰曾想一次出門游歷,他竟愛上了別人,還對自己說,對自己只是兄妹之情,並無男女之意。

這讓鄒夫人如何接受。

她哭過,鬧過,懇求過,可師兄還是不娶她,她能怎麽辦,她愛師兄入骨,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娶華蓉蓉。

這時候,長公主出現了,身份尊貴,性子高傲,也看上了師兄,鄒夫人自知爭不過,便告訴長公主,師兄愛其他人,即便長公主身份華貴,師兄也不會娶她。

長公主受不得激將法,以權壓人,非讓先皇下旨,逼迫師兄娶了她,婚後鄒夫人從中挑撥,兩人關系並不和睦,果真,沒多久就和離了。

這時候鄒夫人趁虛而入,成功嫁給了林擎天。

可婚後,她的生活並不愉快,林擎天心心念念的,都是那個華蓉蓉,連做夢都叫那個女人的名字。

她如何不恨。

憑什麽只一面之緣,師兄就對她一見鐘情,且情根深重。

她與師兄多年情分,竟比不上一面之緣。

她偏要那華蓉蓉生不如死,遂以假死換走了她的女兒,將她女兒賣入煙花之地。

誰曾想她孩子天生鳳命,竟成了皇上的妃子,還生下皇子,即便死了也被封為皇後。

她千算萬算,終究敵不過天意。

不過那又如何,即便她被人打入塵埃,這些人不照樣來求她。

她偏不讓這些人如意,看向門口,不見林擎天的身影,自嘲一聲:“師兄便這般恨我,連見我一面也不願?”

林擎天知道她對自己的執著,如若見了,定會癲狂,還是不見得好:“這一生,是我對你不起,若有來世,希望你莫要再遇見我。”

他只想遇見華蓉蓉,與她廝守一生。

聽了這話,鄒夫人還有何不明白,自嘲道:“是我錯了,我錯了。”

話落流下一行清淚。

她不該癡纏於他,若有來生,定不要再遇見他,遇見他,太苦了。

隨後,唇角溢出一抹血跡,魏琛知道,她咬舌自盡了。

問不出想要的,魏琛拂袖離去,經過門口時,看一眼林擎天,無聲道了兩個字,渣男。

害了三個女人,尤其是鄒夫人與華蓉蓉。

一個不得善終,一個孤獨終老。

也虧得長公主及時幡然醒悟,早早與林擎天和離,再嫁他人,否則也沒好下場。

林擎天看見魏琛的唇動了動,不知他在說什麽,喊住他:“我,我有些話想對你說?”

魏琛停下腳步轉身,狐疑看向林擎天:“可我不願意聽。”

說實話,他看不起林擎天,既然選擇娶了,就該好好對人家,吃著碗裏看著鍋裏,這樣的男人最可恨。

即便這人是他名義上的外祖父,他仍看不起他。

林擎天語塞,想說教兩句。

可魏琛根本不給他機會,轉身走了,對身後的夏冬道:“屍體處理了,拉出去餵狗。”

同情會同情,可他不會心慈手軟,做錯了事就該受到懲罰。

她是受害者,並不是她傷害別人的理由。

魏琛回去後,將自己關在房間,夜以繼日看書,半個月都不曾踏出房門半步。

他很想去找齊夫人母女算賬,可當務之急,是將鳳依體內的蠱毒控制住。

這日,夏冬來給魏琛送飯,並告訴魏琛一個消息。

皇上得知魏琛在神醫谷,讓魏琛趕緊回去,若是不會,他就把江山傳給別人了。

魏琛依然翻看著醫書,並未擡頭:“愛傳給誰就傳給誰,老子不喜歡他的江山,別惹急了我,惹急了我從此再也不制作藥丸了,讓他另請高明去吧。”

長公主都來神醫谷了,康明帝知道他在哪裏,也不稀奇。

這是沒藥丸吃了,來催了,不過魏琛沒時間給皇帝老兒做藥丸。

小丫頭都快沒命了,他哪有心思想其他的。

夏冬無語,殿下敢這樣說,他卻不敢對皇上這樣說。

於是想了個委婉的說辭,飛鴿傳書到京城去了。

這說辭便是,魏琛很忙,沒時間回去,等過一陣子再說。

皇上若是看到,若要發脾氣,他們也是攔不住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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